一只惨白的手不知从哪里伸出……
“啊!”
刘成天凄惨的叫声,让跟在后面还没进来的石临心里一凉,可四周寂静荒凉,有些阴森,但什么都没有。
他一脚给刘成天踹到在地,破口大骂:“你xx妈有病啊!有病就去医院啊!”
“是你吓老子好不好!谁叫你碰我的肩膀!”刘成天不甘示弱。
“我什么时候碰你肩膀了,我他妈刚才隔你几米远,我手那么长啊?”
“再说了,我碰你肩膀干嘛!你又不是女的!谁稀罕啊!”
“不是,你说……”
话到一半,刘成天愣住了,石临也愣住了,他回头去看那槐树底下,一道红色鬼影直接冲进了他的脑子里!
“啊!”
他的惨叫声,比之于刘成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别一惊一乍的,干嘛呢你们俩?合起伙来吓我啊!”我一人给了一拳,“安静!给我安静一点!”
“好好好。”
刘成天点头如倒算,石临则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了。
这时,一股香味飘来,原来那男子点燃了五根香烛,插在落满烟灰的木坛上,前面没有画像,只是空空的木板。
屋里虽然潮湿,但香烛丝毫不受影响,我亦见
到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之上。
“您就是石失师傅吧?”我明知故问。
“让你的人出去。”他这样回答。
“小刘、小张,你们先回车上,我有事和石师傅谈谈。”
石临感到莫名其妙,正要上前辩解,被眼疾手快的刘成天强硬拉走。
“嘎吱~吱吖~”
木门开启又关闭,带起的风吹得灯油摇晃,连带屋里也是明暗不定。
“咳!咳!”
“哈哈哈哈!”
沉重的咳嗽声和刺耳的尖叫声,在小小的客厅里回荡。
石师傅仿若不觉,自顾自的沏好一杯清茶送到我面前桌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自左手手腕传遍全身。
“您不像报纸上写得那般疯癫,倒让我有些意外了。”我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
石师傅没有说话,在我对面坐下,脸上如同蒙上了一层薄雾,看不清他的表情。
“叮玲玲,叮玲玲……”
旁边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没去接,我也不去管,响了一会变成了滋滋的电流声。
“喵~”
一声猫叫凭空传来,在我耳边盘旋,凄厉的像是有人在被一刀刀切下身体上的肉。
极度的恐惧感袭卷全身,刹那间我手脚冰凉,我身旁
不知何时坐了一个血糊糊的身影。
“你害死了一个人。”我声音平淡。
“他没救活我的妻子,不配做医生,没有存在在世间的价值,况且,他不是个好人。”
“我查过他的资料,在他做医生的七年间,曾多次进行地下买卖,主任医生的位置也是靠金钱买来的,”
“他一身污秽,我看不下去,替他洗净了这身污秽。”
“我的妻子不是从四楼跳下的,你也看到了,这间屋子只有二楼,从顶楼跳下也有松软的泥土缓冲,完全不可能造成死亡。”
“那日,那个医生接了某单生意,恰逢我妻子求医,后面的事情,您应该知道。”
他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哀乐,宛若一滩死水,丢进去一颗石子也只会溅起一点浪花。
“不,你了解的这些东西,只不过是他的同事为陷害他而编制成的一张信息大网,稍作思考就能判断真假。”
“我相信,你知道后,也从未验证过吧,为什么?因为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你更愿意相信现实。”
“所以,我才说,你害死了一个人。”
我微微摇头,对此表示遗憾,但世间自有因果循环,轮不到我来管。
“你
一直拿的这颗珠子从哪里来的?如果方便,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想听实话。”
“当然,你不说也可以,以你的生命为前提。”
我字字斟酌,企图借此话语攻破他的心防。
屋子里东西太多,阴气太多,阳气被压制得太狠,我不想在此大动干戈。
那串珠子时不时闪出诡异的寒芒,石师傅轻轻一捏,便化作白色烟雾消散。
“我曾是木匠,一心一意只为雕刻出自己满意的东西,常在不经意间锯到手指,娜儿总是会为我滴上药水,蒙上白布,不去看,不去想,就不会有痛了。”
“我一直一直雕刻着,就这样,没了少年,去了青年,到了中年,我有了儿子,娜儿也失去了过往的容颜。”
“我惊呆了,原来不知不觉间竟然过去了这么久,我抚摸着那张有了皱纹的脸,我好心痛。”
“后来,我听人说起,有一颗珍珠,可以让娜儿不会变老,于是,我舍了雕刻,四处打听,终于得到了珍珠。”
“我给娜儿带上,她很开心,握住我的手,轻声温柔的说着我真好。”
他的语气逐渐哀伤。
“但是,娜儿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有时候我锯伤了手指,也不会
为我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