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衍焦急地喃喃自语:“不会生病晕倒了吧?!”
他的脑海中莫名浮现了沈若光因“重病”而卧床不起,在听到门铃后想要拖着“残躯”开门却始终无力挪动的“怪状”。
段嘉衍越脑补越后怕,哪还顾得上什么出息不出息,索性连门都不敲了,直接走到门前开始输密码。
感谢万物的神!
她是真的忘了在分手后换密码。
可是,这是怎么了?
她讨厌一切明亮的颜色。
准确来说,应该是从没见她穿过明亮颜色的衣服。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段嘉衍都不敢穿黑白灰以外的色系,每次见面前都翻箱倒柜,甚至为此还新买了好多件。
沈若光曾说:“你真的好多件黑 t。”
段嘉衍回应:“是的,因为我很喜欢。”
直到那天有幸参观了她的家,这搞笑的误会才终于解除。
“哪里会乱?这分明叫生活气息。” 这是她的原话。
她说家就要有家的样子,她会经常忙忙碌碌地填充房间,塞得满满当当会很满足,很有安全感。
他连忙点头附和着,心情很愉悦。因为好像发现了她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和癖好。
她确实不穿鲜亮颜色的衣服,只是认为那种颜色会影响自己的“坏女人”形象。一身黑是她的标配。
“这样穿的话,可能他们就不敢和我说话了。”她半开玩笑地说。
虽然段嘉衍不太理解她的脑回路,但是非常支持,因为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反正她也不喜欢交际。
那就别和他们说话了。
而且她会把家里搞得“乱糟糟”,形容得也许不太准确,可她经常随手一丢,然后找不到。
也很喜欢一些看起来有点可爱的小东西。完全毫不犹豫,一秒拍下统统塞进房间里。
她说她不喜欢什么黑白极简风,过度整洁那样可不算家,她更不喜欢富丽堂皇又很显奢华的家具。
虽然她没说理由,但她就是接受不了。
他转过身,有点失落,因为他的家就是那样的。
看来得找一天改造一下了,在带她去拜访之前。
总之,她说的这些都与她对外的形象反差很大。
但他只觉得,明亮又温馨。
段嘉衍惊讶道:“不是吧,怎么所有房间都有花啊。”
段嘉衍不是想质疑什么,可确实太多了。你敢想象连厨房的清洗台她都会专门分一格放花吗?
不好意思。
放花吗?
啊,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沈若光说:“我喜欢房间里充满生命力的植物和花卉。”
她应该是这样说的。
段嘉衍当即说道:“那我每天都送你一束花。”
沈若光拒绝道:“我不要,我可养不过来。”
没有虚假的附和,没有任何的掩饰。他很喜欢她直白表达喜好的样子。
可是她又带他参观了她的“秘密基地”。
是阳台上的小窝,看起来也没什么独特的。
沈若光说道:“很神奇的,你试试?”
她说这里是她的安全港,问她原因她也说不上来,但每次只要坐在这里就会很平和,所有烦恼都会忘光。
他坐下,软塌塌的。抬头可以看到月亮和星星,身边的小桌上还放着她没看完的书,背后依旧放着她养的花。
她所爱之物都围绕在他身边,是被爱包围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好。
但他依旧被烦恼笼罩着,因为他只记得她不要他的花。
段嘉衍问道:“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他只想让她开心,现在却有些手足无措。毕竟非要问爱过什么的话,那大概只有宝贝车。
他不懂恋爱中的弯弯绕绕,他也不想懂。
他觉得“喜欢”这件事本就是神圣的,不该有那些不确定,更不该浪费时间,所以就这么直白地问出来了。
沈若光回应:“那就让我多看看你吧。你就是这里最漂亮的花。”
更喜欢了。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对他来说充满温暖和温馨回忆的地方,只剩下一片废墟。
屋里像是经历了什么劫难一样,花架和书柜都已经倾倒,到处都是杂乱无章散落在地的书页、碎片、花瓣残骸。
尽管是这样,屋内的抽屉柜子也都没有被翻动过的迹象,也就是说这并不是一件普通的入室抢劫。
更何况,她并不是软弱到会被人肆意欺负的性格。
那她呢?
她在哪儿?
明明那天还见过面的。
段嘉衍呼喊着:“若光!”
段嘉衍声音颤抖:“沈若光……”
段嘉衍声嘶力竭:“在哪儿,在哪啊!?”
段嘉衍带着哭腔:“求你,别吓我”
他踉踉跄跄地一间一间找,可始终没有她的身影。
总是一遍又一遍地寻找着,眼神里充满着迷茫和无助,用这般无所适从的样子寻找着。
可他在找什么呢?分明已经找过一遍了不是吗?
他又在奢求什么呢?明明连回声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