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毕竟是剑晨第一次使用圣心诀救人，而且还是体质远远超过常人的玄武。

玄武不容易死，死亡之后才更加难以复活。

所以剑晨为了救玄武，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他感觉他全身的内力都已经快被消耗一空了。

但是看着变成了小小的吴萱的玄武在他的身边甜甜的睡着，剑晨的心里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把手伸进口袋，将口袋中剩下的为数不多的道拿出来塞进口中，感觉到气力恢复了许多，才抱起小小的玄武，将她递给老态龙钟的白虎。

然后剑晨非常郑重的对着白虎说道，“吴萱交给你，这次，你能保护好她吗？”

白虎看着这属于异常久远记忆中，但是却异常熟悉的玄武，苍老的嘴巴翕合了很多次，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剑晨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用充满柔和的眼神又看了看玄武，才对着白虎说道，“胡柏，我能感觉得到，你拥有最纯正的神兽之气，你一定曾经经历过非同寻常的事情，不要再装疯卖傻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将你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白虎感受着怀里玄武熟悉的气息，仿佛又回到了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整个终焉之地还没有这么臭。

那时候，这里会经常刮过并不腥臭的风。

可是从什么时候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玄武变成了一个没有理智的怪物，很多生肖都变成了嗜杀而又胆小如鼠的废物，参与者生生不息的复活来到这个地方然后重新绝望的死去。

所有人做梦都想出去，可是谁又能够真正出去呢？谁都出不去。

“小伙子，虽然你很令人吃惊，但是天龙真的不能招惹啊！”白虎露出仅剩的一颗牙齿，他伸出枯槁的手臂抱起玄武轻声呢喃，“就算你再强，可是又怎么能强过天龙呢？我们所有人都出不去了。”

“天龙么？”剑晨摸了摸别在腰间的轩辕剑，认真的说道，“我迟早会去找他的，白虎，现在是你站队的时候了。你是站在天龙那边，还是选择和我一起，杀了天龙，找到这个地方真正的秘密？”

“秘密？你是指有人撒了弥天大谎，耍了我们所有人这件事吗？”白虎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是啊，我们所有人都被耍了，我们所有人都出不去，永远都出不去，生了死，死了生。”

剑晨皱了皱眉，“白虎你说什么？谁把我们耍了，他是谁？撒了什么谎？”

“是神，这个世界的神，这个世界，本来早就已经毁了……”

就在这时，天上忽然响起了一阵闷雷。

剑晨是第一次在这里听到雷鸣，他猛然抬起头看向门外，却发现天上连一片云彩都没有。

没有云彩，却有惊雷，是天象还是谁的回响？竟然如此强大？

“我不能说……”白虎听到这声惊雷仿佛是被吓到了，他惊恐的低下头，声音变得非常小，“我说出来会死的……”

“是青龙还是天龙？白虎，你在怕什么？”剑晨却没有罢手的意思。

“剑二十二，你别问了，你这样会害死我的，你根本不知道青龙和天龙到底有多么可怕。”白虎像是被吓坏了一样，整个人剧烈的颤抖起来，甚至都快要没办法好好抱住小小的玄武。

剑晨见到他被吓成这个模样，实在没办法，只能放弃，“那好，我们换个问题，白虎，告诉我，你是如何变成神兽的。”

老人抬起头来，见到剑晨不再纠缠神的问题，他终于是放下心来，他虽然仍然面色恐惧，但是已经恢复了可以正常交流的模样，“我，我不知道我怎么变成神兽的，我是被主人挑选而来，主人告诉我，我以后就是白虎，然后我就成了这个地方的神兽白虎。”

剑晨又摸了摸腰间的长剑，才略带沉吟的问道，“你是说你是被你的主人挑选变成神兽，而不是像玄武一样是被青龙赐予的神力？”

“呵呵，是啊。”白虎咧开他那宛如两块老旧松树皮一样的两片嘴巴，他笑了，但是笑容里却充满了凄凉，“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又如何能够躲过那场前所未有的毁灭？我又如何能够挨过永恒？我又如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剑晨细细打量着白虎，判断出他并没有说谎，才慢慢点头，“白虎，能告诉我你的主人是谁吗？”

“不可能。”白虎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你的这个问题比刚才的问题还要危险，剑二十二，你想要害死我吗？”

剑晨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白虎，我希望你活着，好好活着。你走吧，好好活着，活到我再次找到你的那天。”

白虎听完剑晨的话，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剑二十二，或许你真的可以成功，你可以毁了这个鬼地方，解救我们所有人。以前，我一直以为这个人会是齐夏，如今看来，你或许比他更有希望。”

说着，白虎的身体陡然浮起，然后在空中倏地的消失了。

剑晨根本没有理他，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也分不清白虎是彻底疯了还是恢复了短暂的清醒，但是其实剑晨根本不关心，他不在乎能不能出去，他只想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