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利刺贯穿身体后击中墙壁，莫勇毅寒毛倒竖，密密麻麻的冷汗一滴顺着一滴从脸颊滑落，衣服也因为害怕而湿漉漉的，嗬嗬嗬的沙哑声音竟然是自己的嗓子发出。

莫勇毅两腿微曲着不敢绷直，肩膀处的血洞诡异的没有流出鲜血，穿透过去的无形事物将他往上挑起。

披头散发，一身白衣缥缈的女子停止了跳楼的动作，在不远处的角落里默默的看着他，一头黑色长发向前延伸，纠缠住了莫勇毅的脚腕。

“该死，你们谁来帮一下忙啊，你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吗？”怒火焚烧理智，走投无路的莫勇毅不再哀求，命令般的语气让人心生厌恶。

“他被鬼迷住了，但这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是因果报应天道循环，我们若贸然插手，情况还要恶化。”

一眼望去，就见莫勇毅的身上缠绕着黑色雾气，浓郁程度几乎是要化为实质，皱眉思索一阵的张瑞眉头舒展，沉声说道。

因果？什么狗屁因……

理智没剩下多少，疯狂开始占据主动，纵使如此，在心里破口大骂的尚元却恍若被一盆冷到极致的冰水从头淋到脚。

“莫非，是她，她回来了！”

瞪圆布满血丝的双眼，原本没有过去多久却觉得恍如隔世的那件事又一次坚定而又迅速地浮现脑海，强烈想要否认的心情没能将其击碎。

他两耳嗡的一声，眼前一阵阵发黑，望着做出向前迈动的动作的莫勇毅，竟然慢慢的松开了手掌，内心的无法抑制的恐慌几乎要剥开肺腑，冲出来一样。

逐渐走近莫勇毅的白衣女子，伸出纤细洁白却满是紫黑色青筋的手抓住了他的脚，然后，踮起脚跟往上攀爬。

“不会有事的，这只是一场噩梦，只要我醒过来了，一切就会结束，一切就会消失，对，这只是一场噩梦，我要相信自己。”

无法平息的内心用连自己也不相信却愿意相信的谎言骗过，但那种被毒蛇盯住的感觉没有消失，他只能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

面前凸出人形轮廓的墙壁，一点点被飘散而来的白灰覆盖，容貌越发清晰，身影愈发凝实，四肢都被锁链捆缚的女子在墙面抓出了一道道抓痕。

“嘿，你老在这里站着，里面的姑娘也不会主动过来搭讪你的，你难道对自己的容貌没有一点数吗？”

“一天到晚地搁这站着，茶不思饭不想的，老子看着

好想揍你一顿，想了想又忍住了，因为我觉得你没有被我揍的资格。”

白墙上全是球印，打着篮球的陈友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如往常的嘲讽了几句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莫勇毅全神贯注的凝视着那座废弃的教室，不，准确点来说是坐在废弃教室阶梯上的穿着上黑下白裙子的女子，如此相似的面容让他惊悚的同时想要毁灭。

“她又到哪里去了，真是个怪人啊。”

“千万别理她，之前我去陈老师那里交作业的时候，听到她说自己有一个妹妹，想请假去找她呢。”

“切，就一个精神病而已，要不是有点关系，校长早就送她到精神病院关着了。”

“……”

类似的诋毁，无端的猜测和虚假的传言，数不胜数，而那时的莫勇毅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是因此兴奋了起来，忐忑的内心也慢慢平静。

“一场噩梦，这只是一场噩梦，你吓不到我，嗬嗬嗬。”

女子挣脱出来的半个躯体残缺不全，最后只剩下一团团烂肉和阴森的白骨，没有凶恶狰狞的面目更让她显的恶心，莫勇毅的眼神里不自觉的带上了轻蔑。

“救救我，对不起

，对不起。继续啊，你继续这么叫啊，哈哈哈，我还没有听够呢，我还想再听呢。”

脑袋里有根棍子在搅拌着脑浆，接近癫狂的莫勇毅后仰身体，两手向两边张开，冷笑声不绝于耳。

“像你这种人简直……”

再次出现在自己旁边的，似乎只有十一二岁的女孩梳着可爱的丸子头，嘴里始终叼着一根棒棒糖的她小脸鼓胀着，好像一经触碰就会破裂的气球。

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表明她绝对不是人类的身份，脖颈处两道显眼勒痕呈现出紫青色。

“走啊，跟我一起走啊，你必须要去道歉，你必须要去赔罪，不然，我会向媒体揭开这一切，毁了你的人生。”

赤裸裸的威胁配上眼睛里射来的两道寒芒，表明身为自己好友的尚元绝不是在开玩笑那么简单，他手里亮着的手机屏幕中是拨号界面，上面110的数字根本忽视不了。

田园里，在用剪刀修理着树木的老者的两声咳嗽，将他从虚幻的梦境中拉回现实，他再不盯着碧绿阶梯上坐着的女子，眼眸涌现怒火，黑沉沉的，十分吓人。

“我没有必须要做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来告诉我什么是必须要做的。”

“你当真顽固不化？”咬牙切齿也不足以形容尚元的情绪，恐怕要用上目眦欲裂才更为恰当。

“马上就要上课和下雨了，那边的两位学生，赶紧回教室去。”陈科隔着十几米远冲两个快要打起来的家伙吼道。

打架总是不好的行为，或许能抒发心里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