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自己的脸似乎紧贴着冰冷的地面,有什么东西在压着自己,可是,即使知道了现在的处境,李凉也无法动弹、反抗。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灵魂和肉体的连接被剥离,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控制这具身体,但小腹处传来的灼烧感却没有影响的传达给了大脑。
“啊啊啊啊啊!”
身体好烫、好烫,快要起火了,不,已经起火了,而且火势汹涌,早已焚烧到了内脏,现在,自己就跟烧烤架上的烧烤食材没什么两样。
微微张开嘴,想用呼吸和实质性的惨叫来减轻自己所受到的痛苦,可盈满口腔的血腥味直接破灭了他的念想,流出去的视为生命源泉的鲜血,在脚下面形成了一滩血水,并且淹没了脚腕。
“发生了什么事,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我品尝这种痛苦。”
“什么时候结束?不会结束?与其这样,我不如死了好!”
急切的想要从这份极端的痛楚的怀抱中逃出去,他迟缓的大脑只能认识到犹如万千银针同时扎进耳朵、刺破耳膜的尖厉叫喊,这成功的摧毁了他最后的求生本能。
此时,他所想到的唯有逃脱、挣脱、解
脱,可与之正面抗衡显然不可能,要想逃避便只能舍弃,而能舍弃的东西就只有自己的生命。
它是一把通往极乐之门的钥匙,只要抓住了它,就再也不会,再也不用忍受不该忍受的痛苦了。
在模糊的血色世界里,他站起来拿到了一把匕首,正准备刺向自己的咽喉,但有个人的动作比这更快、更急,他抢先了自己一步,用锋锐至极的物品抵在了喉咙,却迟迟没有了结自己的生命。
“快点,快点啊!”
“为什么不快点!”
一直渴求的东西明明在眼前,却似乎永远也无法实现,由此,他开始变得越来越疯狂,依旧不能动弹。
“在压迫中,不能承受的家伙总会失去属于自己的理智,然后又疯狂来掩饰自己的脆弱,并为了不让其余人发现,而可笑的杀掉他们。”
“正所谓,谁都有不想被人知道的东西,这样东西用好了,可比那些鬼可怕多了。那么,你会怎么应对呢?身为他的传人的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男生寝室楼顶傲立着一名被黑色斗篷遮挡了大半样貌的人,甚至分析不出其的真实性别。其身处于雨的世界中,三根白色蜡烛以三角
形将之围在了中央,蓝色烛火摇曳着,任凭风雨如何吹打,也不受半点影响。
“本以为这次的重复就到这里结束了,没想到才是刚刚开始,或许这次就是最后了。”
破败的雨中小亭中,闭眼盘坐着的我微睁开眼睛看了下快要燃尽了的香烛,用眼神示意习文君重新添上,高空忽有闪电划过,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鸣不远处的一棵老树变得漆黑。
陈友对着镜子梳着自己的长发,嘴角边一点点牵扯出了诡异的笑容,他向右边微微偏着头,注视着镜子里面映衬出的貌美女子,眯起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咧开的嘴里面的牙齿已被鲜血染红。
腐烂了脸的女人依偎在陈友的怀中,她只有瞳孔的眼睛里不存在半点生命色彩,垂落至腰际的长发湿漉漉的,许久没有清理过一般纠缠在了一起。
陈友抓着旁边的红木梳子,尽量轻而柔地梳着她的头发,即使如此,一块一块好像碎片般掉下来的头皮依然带着鲜血,落到了他手腕上,滋滋声中腐蚀出了一个能从前面看到后面的血洞。
可是,他却微笑着,似乎在享受从未感受过的幸福与美好,并且全身心的沉浸在了其中。
他
的眼神是死的,还在收缩的瞳孔都染上了疯狂,渴求此刻能成为永远。
惨白无肉的骨手从前面环抱着他,冰冷到毫无温度的触感从舌尖绽放至了全身,胸腔里突然燃烧起来的燥热感令他手头的动作顿了一下。
泪水磅礴而下,上天听到了自己的祈求,终于能够动弹了的身躯,第一件要做的便是伸出手去抓住抵在自己喉咙前面的利器,但没有掩饰的动作吓得面前之人连连往后退,有点熟悉的面孔扭曲到了看不出原本容貌的地步。
他好像在怕,自己?
一片血色里,这份恐惧在他的眼里呈现出来了不一样的深黑色,从未有见过的色彩使得他短暂忘记了自己正遭受到的痛苦折磨,不由自主的踏出脚步,他只想更加接近面前之人。
“了解他,然后摧毁他!”
无论最后的结果怎样,他都不允许他的继续存在。占据了思想的疯狂主宰着这副躯体,扭曲着伸过去的手却被他给打开。
“不,不要接近,怪物!”
苏辰颤抖着身子往后退,在他眼中倒映出来的李凉,被惨白的手撕裂了身体,破损的骨架插着鲜红色的内脏,白花花的大肠流满了一地,那黑洞
洞的眼睛里不剩下一点作为人类的情感,唯有无尽的空洞和麻木成为了主体。
“让我,让我看看,为什么,为什么要退后?”
李凉瞪圆了赤红的眼睛,满是鲜血的右手停在了空中,然后像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般抱住了自己的头颅,仰头放声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