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也不理会怔住了的陈小姐，在那对男女奇怪的注视下走了出去。

径直行至一楼大堂，那些聚集在大门前的记者已经被赶来的警察驱散，此时正有三三两两的警察被保安带着前往监控室。

“那个医生在哪儿？”我问大堂里值班的女护士，对她投过来的警惕目光视若无睹。

“你找他干嘛？”她很不客气。

“抱歉，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记者，找他也是另有他事，很重要！”说到末尾，我加重了语气。

她脸上写满了迟疑，审视的视线不断打量着我。

“医院死了个人，对吧？”我试探着问道。

“每天都有人死。”她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但这次不一样，”我绞尽脑汁的回想着车上司机说过的话，假作笃定的说：“这次是个跳楼的女子吧？”

她咬了下嘴唇，俏脸上流露出一丝恐惧，转眼消散。

我的声音幽幽：“她走后，这几天医院不太安宁吧？”

“你怎么知道！”她脱口而出。

“告诉我他现在在哪！”我刻意冰冷道，“有一些事情，可不是那些无知的警察能解决的，我劝你好好想清楚！”

“啊！”

突然，一声尖叫充斥我的脑海，那浓重的怨恨和不甘几乎化为实质。

女护士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惊弓之鸟般蹲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身子也抖哆起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个护士，不关我事，不关我事……”她颤抖着念叨。

“那个医生在哪！”我一声厉呵，她才回过神，刚想说话，陡然间。

“砰！砰！砰！”

好像有人开枪，又好像玻璃被人用力砸碎，头顶白炽灯明暗不定，远处一张椅子倒下。

“在停尸间！他在停尸间！”女护士尖声大叫。

大堂里，还没离去的警察纷纷朝这边看来，他们一只手已经搭在腰间，眼神凛冽如霜。

我双手立即举过头顶，惊慌失色的辩解道：“我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发疯大叫的，我问一下路而已。”

“小刘！”最前面那个警察明显是组长，眼神示意下，一名年轻的警察小心翼翼地靠了过来。

他离我三步远站停，吐出一口气，回头对着组长道：“没事，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娃娃。”

“对不起，小兄弟，最近案子太多，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警察组长跟我握手，一丝不苟的脸上没有表情。

“我是重案组的孙正，这个是刘成天，我们警局的最佳杰出青年。”孙警官介绍道。

“小子方阳，孙警官、刘警官好，”我摸着后脑勺，有些讪讪：“那个，我可不可以走了？”

“当然可以，再见，小兄弟。”孙正勾起淡定的笑容，似乎很轻松随意。

“那好，警官再见，改天小兄弟我请你们喝酒。”

说完，我转身欲走，可孙正又叫住了我，把刘成天推到我身边：“医院有古怪，我怕小兄弟你遭遇不测。”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也好，只希望不会耽误到你们。”

“哎，不会，不会，”孙正摆手笑道。

一番客套后，我和刘成天一起进入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直到完全合拢，孙正的笑容一直不变。

“虽然只是刚刚接触，但我还是想说，你们组长真是个老狐狸。”我小声嘀咕。

刘成天自来熟的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深有同感的道：“平日，大家私下里都这么叫他。”

“你去地下三层干嘛？”他才发现电梯门旁的数字是负三。

“找

个医生。”我简单回答，不想透露其他消息。

“好吧，不说算了。”他无趣的瞥瞥嘴，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也移开。

“叮~”

电梯门一点点打开，映入眼帘的是空旷安静的笔直走廊，两旁都是白色墙壁和一扇扇紧闭的铁门。

我顺着指示标，迷了两次路，才终于寻至停尸间。

“你们来干嘛？”冷不丁，背后传来一声询问。

刘成天双手明显一颤，僵硬地扭过脖子，看清来人是个清廋男子后，紧张的神经明显放松。

“哦，我们是警察，来这找个人，有些问题需要问问。”我平淡开口。

“苏白医生在里面，”他也没怀疑，打开了一道铁门，“你们进去吧。”

“小刘，你在外面等我。”我用吩咐的口吻说道。

“你……”刘成天眉头都皱成了疙瘩，目光游离在我和男子之间，“好吧，你小心点，快点出来。”

得到他的肯定，我只身隐没在了黑暗里。

走过拐角，才是真正进入停尸间，便见到一位白袍医生，拿着放大镜正对着一具冰冷的尸体照来照去。

我的到来打扰到了他的专注，他抬起头，镜片反射出

白光：“听说你找我，你是谁？有什么事？尽快说吧，我没多少时间浪费。”

“我都没说些什么，你就觉得是浪费时间？”我打趣道。

“我直说吧，这事不是你们警察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