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异常寂静,那些鲜活的声音全部消失,眼前画面变得陈旧,白墙被雨水腐蚀出一个大洞。
我心中一动,本能的伸手去摸,顿时摸到了一只冰冰凉凉的手,悬挂在头顶的灯泡破裂,我一个翻身,擦着碎片躲过。
“怎么了?”听到动静,一个老师跑了过来。
“没事吧,同学。”他很关心的问我。
我感到有人在拉我的裤脚,带着冰凉的触感,她还没离开!
所有灯光忽明忽暗,不一会又恢复正常,我却看见一道淡淡的身影。
那道身影背对着我,身上白色校服被染成了血色,她转过头,我看到张洋娃娃似的脸,长睫毛微微颤动,空洞的眼眸里流出两行血泪。
可拉着我裤脚的那只手依旧没有松开,力道反而越来越大。
“喂,同学?同学!”恍惚间,老师的叫喊让我一下睁开了眼睛。
“昨天没睡好?怎么走路都在打瞌睡?”
方才一切错觉般消失,老师关切的询问我。
“那边着火了。”我手指储物间的位置,熊熊大火如同挣扎的恶鬼,企图挣脱束缚它的牢笼。
“没有啊,”老师却没看到,“你先去医务室补一下觉吧。”
我眨
眼时,那火焰已不见,那不是错觉,我凭白这般认定。
“谢谢老师,我不困。”
我向外面小跑,跨过门槛时好像石头扔进水里,荡漾起一阵涟漪。
“我们这次带个小孩回去肯定要被组长笑话,想想就气。”
“特别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你不拦着,我早就一拳揍过去了。”小个子警察抽着一根烟,看起来很生气。
我坐在一辆车上,拐进了高速公路。
“别在这里抱怨,听着就烦,靠!”开车的警察脸色阴沉。
在我身旁,左右坐着警察,他们紧抓着我的手腕,把我当成了犯人。
身体里的力量在逐渐减弱,我软趴趴地躺在座椅上,从未感受过的虚弱感,侵入四肢百骸。
不知为何,所谓的高速公路路面坑坑洼洼的,行车几米就要抖一下。
前面两个警察开始数落起高速公路的不对,我身边两位则一直一言不发。
暮色褪去,黑夜悄然降临,乌云间时不时窜出一道闪电。
车驶入了一片阴森树林,周围温度很低,我垂下眼帘,后背一阵灼烧的剧痛,让我皱紧了眉头。
右边那人的手颤抖了一下,温度迅速消失,片刻如死人一般冰冷
。
左边那人脖子咔咔地转过头,好像没上好发条的傀儡,脸上带着阴冷的笑,表情愈发扭曲,直到完全皱在了一起。
“咚!”
车撞到了一堵白墙,那两人骂骂咧咧的下车检查,一点没注意到后面的情况。
我浑身冰凉,不能动弹,闪着寒芒的匕首从右边一点点逼近我的胸膛。
我冷哼一声,这点小场面可震不住我!
右手手指凭空掐出一张符箓,随我意念一动,霎时起火,嗖的一下贴到左边那人额头上去。
胸前匕首狠狠刺来,我闪避不了,只得用左手挡住,匕首轻而易举地贯穿我的手心,剧痛顿时袭来。
我咬破舌尖,往右手吐出一滩血,直接一掌打向右手边的警察,同时左手往后一缩,匕首应声而落。
一双手从后面伸出,死死捂住了我的口鼻。
一切,发生在一秒之间。
这双手的力道之大超出我的想象,我根本不能强行挣脱。
右边警察虽昏死,但左边贴在警察额头的符箓,就要燃烧殆尽。
我没有什么时间了,窒息感已经在冲击着我的大脑。
我从腰间取下三清铃,使力摇动,叮叮的声音,使那双手的力量顷刻被
削弱大半。
趁机,我右手并成两指,在左手手心打出法决,一掌打向后面。
似乎我碰到了一个人头,紧接着凄厉的惨叫声钻入耳中。
符箓终于燃尽,警察鹰爪般的手直接扼住我的喉咙,力道之大,让我眼前一花。
后背的灼烧感消失,同一时刻,警察也软到在我身上。
眼角余光瞥见窗外一双凶戾的眼睛隐没于黑暗里,我才吐出一口气,知道危机终于渡过。
出去查看的两个警察,转身往后走,小个子奇怪的说道:“老大,哪里有白墙啊,你看错了吧。”
“最近休息得不是很好。”
哪知,他们各自背后,同时伸出一只手,那手苍白,指甲锐利如刀,轻松扣进他们的喉咙。
他们睁大了眼睛,最后挣扎几秒,脸上表情就永远的定格在这一瞬间。
而倒在我脚上,刚刚清醒的警察,直起身时,脸色突然大变,又重重摔在地板上,他目光呆滞,被活活吓死!
薄雾渐浓,将我笼罩,我闭上眼睛,屏息凝神,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
周遭漆黑一片,但几秒后,金色的锐芒,将之洞穿。
此时,我伫立在一座僻静小屋前,左手伤口不知何时
已然愈合。
“这就是我这具身体的家了吧。”抱着这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