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灵物不算什么坏东西,轻易灭了只会损自己的阴德,剩下能做的也只有超度这一法子了。
可是我摆上道场,将能试的东西都试了,这玩意儿非但没有半点要超度的意思,反而隐隐有点黑化。
这就奇怪了,这世上哪有度化不成反黑化的道理,难不成我用的是什么邪术?
胖子见我拧着眉头半天不说话,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道:“要不,咱们去找找它想见的人?”
作为一个房屋中介,要找这间房子到底住过些什么人并不难。
难的是怎么确定谁才是它真正想见的人。
我将这玩意儿收在乾坤袋中,挂在腰间,然后跟胖子研究来往的住客。
这些住客大多是些不务正业的小年轻,要么就是文艺大师,闲了没事干才会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租一个四合院。
其中有一个画家就最爱养猫。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他说他要养猫我还不乐意来着,那猫跳上跳下的,很容易抓坏屋子里面的东西,不过他给的租金高又说弄坏了会照价赔偿我就没管那么多了。”
“那后来呢?他怎么搬走了?”
“后来啊,好像是他的猫死了。”
胖子说到这里,一脸的恍然大悟。
“该不会
这只猫就是他的猫吧!”
是不是还得去见了人才知道。
胖子去找这人的联系方式去了,我则是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家去补觉。
结果刚走到楼下就见我家楼上的灯是开着的,隐隐约约还有一个人影晃动。
鉴于之前的经历,原本混沌的我一下子忽然清醒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最近我家这么热闹,总有人不请自来。
之前是一个莫名的黑影,再接着是那只小刺猬精。
这次又是什么?
难不成是那只刺猬精又回来了?
鉴于最近的情况,我还是提高了警惕,悄悄上楼,慢慢靠近我住的房间。
房间的门是开着的,灯也是开着的,很好,没有妖气,也没有什么煞气。
我悄悄在门口望了一眼,捏紧了手里的镇妖符,正要一个翻身滚进去,半道里忽然蹿出一个黑影来将我拦个正着。
我从小跟着爷爷虽然没有学什么风水上的功夫,但打架的功夫可是学了个十成十的。
眼见着对方要拦住我的去路,我赶紧一扭腰,反手就要来一个大擒拿。
但对方速度比我更快,在我出手之前她就已经率先捏住了我的手腕,利落的转身,顺拉,反手就是一个华丽的过肩摔
。
咚的一声,我重重的砸在地上,眼睛都花了。
唐小姐在这个时候伸过头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你就才这点本事,也太弱了吧。”
什么叫这点本事。
我气得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又因为刚刚那一摔疼得我差点没再趴下去。
“喂,你够了啊,哪有你这么伤人的,还有你不是出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大早上的跑来我家干什么?”
我看了看外面熹微的晨光,当真觉得现在的人真是稀奇得紧。
难不成专门跑我家来收邪祟来了?
唐小姐倒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冷哼一声随意往沙发上一坐。
“我今天要是不来,你岂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我整个人一愣。
“你什么意思?”
唐小姐示意我看看窗户边,只见那里摆着一堆残灰,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留下的。
我惊愕的抬起头来。
“我家进脏东西了?”
“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就是一个普通的纸扎人罢了。”
“纸扎人?”
“这东西也叫替身偶,灌以主人的精神力,专门替主人做事的,话说你最近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唐小姐精锐
的目光打量着我,像在打量着什么稀罕的物件。
我想着前两天发生的事情,赶紧走过去将这件事情给她说了说。
唐小姐一听我手上的佛珠断了,赶紧坐起身来。
“没事,没事,已经被收回去了。”
我安抚她。
唐小姐却是不信,拉着我来回转了两圈,抬头不可置信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我也不知道,就这么收回去了。”
“你就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吗?”
“没有,就是晚上经常做噩梦。”
“噩梦?”
“对。”我想到之前做的那个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真说是噩梦吧,梦里面其实也没什么,但要说什么也没有吧,但好像也有点什么。
正是纠结的时候唐小姐忽然又拿出另外一串珠子戴在了我的手上。
见我要把手缩回去,她赶紧把我拽住。
“这是我最新给你找的黄梨木,你先戴着,有什么事情等回唐家再说。”
“新的黄梨木?”
我把手抬起来,颇为稀奇的看着这串亮晶晶的佛珠。
“这就是这次你离开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