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对吧?”
黄粱凝重的点点头。
陈旭峰咬牙切齿的吼道:“我希望有关系!我希望是我亲手弄死他的!我t做过无数次弄死王涛的美梦了!但是t的他死的太早了!如果你哪天找到了那名杀死王涛的人——我会为这人祈祷的,让你们永远都抓不到他——记得通知我一声,我要当面对他说声谢谢。听清楚了吗?”
黄粱再次点了点头。
“那还不滚蛋!”
转身快步走出凉亭,在陈旭峰刺耳的尖厉咒骂声中,黄粱狼狈的走在砖块铺就而成的小路,逃一般的走远了。陈旭峰已经把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再问无益。
开车返回解忧事务所的路上,黄粱复杂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下来。回想着放在与那名被残酷命运折磨的痛苦不堪的苍老男人之间的对话,黄粱对死者王涛的同情再次减弱了几分。陈旭峰的愤怒是如此的强烈,强烈到黄粱也对王涛产生了极深的厌恶。说来好笑的是,他既没有见多王涛,身边的人也没有被王涛伤害过,但横亘在心中的愤怒之火却熊熊燃烧着。
即便没有陈静的证言,黄粱也会相信陈旭峰说的是实话,这个苍老的男人的确想要将王涛碎尸万段,但残疾的女儿拖慢了他想要复仇的脚步。在谈及杀死王涛时,陈旭峰的表情是如此的愉悦;在表达对杀死王涛的凶手的感激之情时,他显得如此情真意切;在为无法亲手报复王涛时,他脸上的追悔莫及让黄粱感到胆寒。
这些情绪真实且强烈,对作为旁观者的黄粱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凶手不是他。黄粱轻声呢喃着。只可能是你,宋明。
回到事务所后,黄粱刚坐下没多一会儿,陈静就按
响了门铃。和昨天一样,黄粱仍旧没把事务所的大门关上,让它保持敞开。
陈静换了身着装,从裙子变成了长裤,不变的是蒙住头部的头巾和只漏出眼睛的面罩。黄粱突然很想问她嘴角的伤口还痛不痛,不过他忍住了把这一过于愚蠢的问题说出口的冲动。
一番简单的寒暄过后,黄粱把昨晚和华莹莹见面的事情告知了陈静。
陈静点头说道:“这件事我听华检察官说了。她说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是吗?”黄粱略感诧异,“华莹莹她竟然说我好话了?”
“怎么?你和华检察官之间有矛盾吗?”
“谈不上矛盾。”黄粱摆摆手,自嘲着说道:“华检察官她似乎挺看不上我这个无业游民的。”
“我是没感觉出来”陈静慢吞吞的说,“虽然我和华检察官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一番接触下来,我觉得她是那种外冷内热的好人。和你给我的感觉有些像。”
“我和华莹莹像?”黄粱打了个寒颤,“我可比不上她,人家是精英中的精英,我连望其项背都做不到。扯得有点远了,不好意思,陈女士,您今天是因何而来?如果是想要了解调查进展的话,抱歉,目前我还没什么能告知您的。”
“那个昨天你不是问我戴着猪头面具的男人有没有把他带来的钟带走吗?”
“对,您搞清楚了?”
“应该是带走了。”陈静回答道,“我昨天回去后仔细回想了一下,又向负责调查的刑警询问了一番,他们给出的说法和我的记忆相同,我家里被认为损坏的钟表里没有发现符合我描述的那座钟。”
黄粱点点头,轻声呢喃道:“那么问题就来了,凶手为了要带着一座钟来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