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黄粱甚至比她还要脆弱,毕竟他已经超过三十个小时往上没有摄
入水分了,身体早就出现了脱水的状况。即便面对的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他和张芷晴也只能是待宰的羔羊。
张芷晴嘀咕道:“要是能见到推荐我来的那名教授的话,我高低给他两耳光!”
“两个怎么够,算上我的,至少四个起步。”
“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享受津贴待遇的,四个大耳光?我担心他得去换一副假牙。”
“反正能报销,你怕啥。”
“真的是”张芷晴无奈的苦笑了几声,“想这些还有什么用,我肯定是看不见他了。”
“看来你是真想动手打那人啊。”
“必须的啊,他可害死我了。”
“字面意义上的。”说话的同时,黄粱始终关注着门外肖阳的动静,从四分裂的门板上,黄粱没看到肖阳,倒是看到了那柄渗人的消防斧,它孤伶伶的依靠着走廊的墙壁。“不对劲儿”
“怎么了?”张芷晴抬头看向门外,“肖阳人呢?”
“不知道芷晴,你站在这儿别动,我出去看看情况。”绕过张芷晴,黄粱小心翼翼的走到门板前,从破裂的缝隙向往张望。
确信走廊内没有肖阳的身影后。黄粱毫无犹豫的一脚踹断门板,残破不全的门板顿时碎成一地的残骸。冲进走廊后,黄粱将手伸向消防斧的斧柄,第一下他竟然没能拎起斧子,憋住气用上了全身的力气,这才勉强双手提起了重如千钧的消防斧。他喘着粗气紧张的前后打量着走廊内的动静。
“什么情况?”屋内的张芷晴小声问道,“肖阳人呢?”
“不知道”黄粱握紧斧柄,心脏再次飞速的跳动起来,“看不到他的身影。”
“这孙子跑哪儿去了?”
人就是这样,一旦被绝望的情绪所左右
,无论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头,甚至对自己的生死也漠不关心。但只要看到一丝丝希望的光亮,就会彻底点燃心中的求生欲。原本已经打算闭眼等死的黄粱和张芷晴像是被医生告知癌症误诊的病人一般,跌入谷底的心情再次活络起来!
“他是不是躲起来打算偷袭咱们啊?”张芷晴走出房间,紧紧的拽住黄粱一侧的手臂,“问题是他怎么把斧头丢下了?这不是他的挚爱吗?”
“不清楚,不过我想肖阳应该是去走廊尽头的盥洗室了。”
“为什么?”
黄粱指了指走廊上的点点血迹。
“呀他这是伤到自己了吗?”张芷晴嘀咕了一句,立刻查看被黄粱握在手里的消防斧,“斧刃上没有鲜血的痕迹”
黄粱沉默的站在原地,他皱眉凝神的盯着走廊尽头的方向,似乎在想些什么。过了几秒钟,他对焦急不安的张芷晴说道:“芷晴,咱们先返回我的房间,去把电击棒拿上。”
“对对对,电击棒。然后呢?”
“然后咱们去盥洗室看看肖阳的情况。”
“呃有这个必要吗?他可能是力气用大了,突然有了便意吧还是不要在一个人方便的时间打扰他,这种时候很隐私的。”
黄粱无力的笑了笑,“总之还是先去去电击棒吧。芷晴,帮帮忙,我一个人拿不动这斧头。”
“至于吗?不就是一柄长斧吗?真的是我靠!怎么这么重?”伸手刚抬了一秒钟,张芷晴一声惨叫的同时直接松开了斧柄。木制斧柄咣当一声砸在地面上,黄粱险些被上翘的斧刃划到。
“不是斧头变重了,是咱俩变虚弱了。”黄粱无奈之下,只能弯下腰拖着斧头走,从背影看去活像是一位七老八十的驼背老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