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看了那封信后——”
黄粱一愣,“信?什么信?是用来看的纸质的信吗?”
“对,有人让我住的那间房间的门缝里塞了一封信”肖阳迷茫的嘀咕道,“那个白色信封里放着一张
纸条,上面写了写了”
“说!那上面写了什么?”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你自己看吧。”一脸委屈表情的肖阳从睡衣的口袋中掏出一团邹巴巴的小纸团,塞进黄粱手里。
手忙脚乱的把纸团拆开,黄粱和凑到他身旁的王东盯着纸条上十分潦草的字迹看。上面只有简单的两句话:人是你们杀的。去客厅看看吧。
“没了?”黄粱抬头看向肖阳。
肖阳点头回答:“没了,那个信封里就这么一张纸条。”
“信封呢?”
“应该在我卧室里吧那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白色信封,上面一个字都没有”肖阳迟疑着说道,“那张字条上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没有杀徐冷啊!我和他的死——”
黄粱厌烦的瞪着他,“把嘴闭上!”
“好的”肖阳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了。
恰好这时连接走廊的门被推开,伴随着嘎吱门响之后的是张芷晴小心翼翼的询问声,“黄粱,我能进来看看吗?”
“你过来凑什么热闹?”黄粱瞪眼盯着她,“回去照看沈茜去!”
“没事,有李桐姐照看呢。我让她们躲进你的房间了,没关系的。”张芷晴边说边推开门走进客厅,当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徐冷的尸体时,她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大头怪婴怎么变成这幅德行了?他是被大铁锤抡了么?”
“芷晴!”
“抱、抱歉。”张芷晴尴尬的笑了笑,“徐冷怎么变成这幅德行了?这肯定不是自杀吧?我没见过能把自己半边脑袋砸扁的人。”
“真是够了。”无奈的叹了口气,黄粱推搡着发蔫的肖阳,让他进入餐厅,叮嘱了一句王东,让他时刻盯着肖阳,黄粱迈步向几乎快要凑到尸体旁的张芷晴走去
,他伸手把她从徐冷的尸体旁拽开。“离远点,你打算干嘛?和他来张自拍吗?”
“咦咦咦”张芷晴蹙紧鼻梁,露出厌恶的表情。“你这说法也太恶毒了吧,我是打算看看能不能从尸体上发现线索。”
“你掌握有关尸检的专业技能吗?”
“不知道啊。”张芷晴理所当然的摇摇头,“我计算机系的,专业课里没教过尸检这一块儿。”
“那你就离远点!别破坏现场。”
“这应该就是徐冷遇袭的第一现场吧。”张芷晴打量着飞溅在地毯、沙发和茶几上的点点血污,蹙眉说道:“看到这些,‘时钟馆’的所有者不得被气疯啊?”
“现在谁还顾得上他?”黄粱没好气的说道,“对了,你身上带手机了吗?我没拿。要是有讯号的话——”
“放心好。”没等黄粱把心放下,张芷晴紧接着说道:“一格讯号都没有。报警暂时是别想了。”
“果然不是意外吗”黄粱的两道眉毛皱成了八字形,“看来通讯设备应该是出故障了,十有八。九是被人为破坏的”
“意料之中吧。”张芷晴大言不惭的放着马后炮,“昨天发现讯号被切断的时候我就已经预感到要出事,我还猜呢,谁会是这个倒霉蛋。没成想这位大头怪——你瞪我干嘛?我说雪冷总行了吧?真的是没想到出事的竟然是徐冷。”
没有理会大放厥词的张芷晴,黄粱专注的打量着距离自己不到一米的这具尸体,试图从尸体呈现出来的状况分析出他死前遭受的残忍攻击和大致的死亡时间。
“现在是十一点十分,”黄粱看着手表自言自语道,“从瞳孔的浑浊程度和尸斑的情况分析,徐冷大致是在今天凌晨两点到三点之间遇害身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