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就在昨天那群拦路的村民里。
“行了,老伴,看来人家没说谎。”老妇人对老伯说道。又深深的看了黄粱和张芷晴几眼,老妇人默默的把猎刀收回了刀鞘中。
从这两位老人家硬朗的体格不难看出,如果真打起来的话,要是欧阳倩不出手,黄粱一个人可能还真占不到什么便宜。毕竟他手无寸铁又肚子空空,连顿早饭都没吃上。而且他银行卡里的存款也不足以支撑他反击,这两位随便倒下哪一个,他都得做好破产的准备
黄粱暗自松了口气。果然是‘民风淳朴’啊,他在心中嘀咕道,上年纪了也不耽误舞刀弄枪的,可以,至少比跳舞唱歌扰民要强。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老伯仍旧没什么好脸色,一脸防范的表情。
“散步。”黄粱回答,“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您说这里有狼群出没?”
老妇人点头说道:“这可不是危言耸听,你们也太冒失了,竟然走了这么远的路。这片林子就是我们当地人也不会随便接近的。就在几年前,这附近还发生过狼群伤人的事情。老头子,我记得是一死一伤吧。”
“伤的那个也没活多长时间。”
“这样啊多谢提醒。”黄粱转头瞪了欧阳倩一眼,后者装作没看见。
老妇人问:“你们真的不是化工厂的人?”
“真的不是。冒昧的问一句,您们和那座工厂之间是发生过冲突吗?”黄粱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会认为我们是那座工厂花钱雇来的人?”
盯着黄粱打量了几秒钟,老妇人慢悠悠的说道:“你们看样子不像是在装傻两位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吗?”
“倒是知道一点工人意外死亡的事情。”黄粱小心翼翼的说,他仍站在欧阳倩身后。“您两位是死亡工人的亲属吗?”
“不是亲属。”
“那您们是”
老妇人回答道:“和他们算是熟人吧。我和我老伴目前定居在坛子
沟。住在这附近的人们都深受那座杀人工厂的荼毒。因为那座工厂中大多都是外地人,所以这里对外来的陌生面孔不是很友好。不好意思啊,我们吓到你们了吧。”
“定居在这里?您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老妇人摇摇头:“我和我老伴是退休后才来这里定居的。算一算也有六年多了。是吧,老头子。”
老伯点了下头,警惕的眼神一刻也不肯放松。
“这样啊”黄粱点点头,这对老夫妻看起来的确不像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务农者。尤其是老妇人的身上有一股知性的学者风范。
黄粱接着问:“大爷大妈,我听说那两名工人死亡的事故已经被妥善处理了,您们为什么还——”
“妥善处理?”老伯噌的一下就火了,“这话是谁说的?太不负责任了!”他开始撸胳膊网袖子,一副要找人打架的模样。
“老头子,主意你的老腰。”
老伯嘴硬道:“没事!”
“呃难不成工人意外死亡的事故还另有隐情?”
老妇人叹口气,面容憔悴的说:“死在事故中的那两人的家人倒是受到了一笔赔款。但是治标不治本啊,那两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总共不到十万的赔偿金与其说是补偿,还不如说是吝啬的施舍。这件事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结束。”
“才十万吗?这的确有点太少”
“谁说不是啊。”老妇人苦涩的笑了笑,“最关键的问题在于‘操作不当’的说法完全是工厂的一面之言。”
黄粱皱眉问道:“有证据显示工厂方面——”
“证据?还要屁证据!工厂肯定动了手脚!”老伯难掩愤怒之情,“你也不想想,他们连尸体都不肯交还给家属!这不是心中有鬼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