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在赌黑拳?”
“不是。”
“不是吗?难不成是打麻将?”
“不是。”
“总不能是斗地主吧!”
“不是。”
黄粱摇摇头,“你就甭费劲了,累死你、你也猜不到那几位黑哥哥躲在房间里赌什么呢。”
张芷晴不服气的劲头上来了,气鼓鼓的说:“我不信猜不到!”
“那你猜啊。”
“可以猜、但没必要,你接着说吧。”
翻了个白眼,黄粱公布了谜底。“你听我说啊,着什么急。”黄粱喝了口咖啡,不紧不慢的说:“是斗蛐蛐。”
“斗蛐蛐?”张芷晴的表情异常精彩,像是喝了过期的可乐一般,“你没搞错吧一群大老黑躲在地下室里斗蛐蛐玩?”
“我当时比你现在都惊讶呢。”黄粱危险无奈的说。
即便是黄粱这种算是在京阳市土生土长成长起来的本地孩子,也对斗蛐蛐十分陌生。黄粱小时候在农村长大,每逢秋天的确会去抓蛐蛐玩,但是斗蛐蛐他只见过村里的大人们凑在一起玩,他自己从来没有参与过。等他自己也变成大人后,这种老玩意儿早已经在生活中见不到踪迹了。
现在的孩子哪还有抓蛐蛐、斗蛐蛐的,手机、ipad就是他们手中的一切,。黄粱自从离开农村后,几乎就没有再见过蛐蛐这种秋虫,可想而知,当他推门走进那间放着嗨曲的房间,看到几个黑哥哥凑在一起围观蛐蛐激烈的厮杀,这一幕带给他的震撼是多么的无以复加。
一愣神的功夫,几名黑哥哥抡起板凳酒瓶就向黄粱冲了过来。
“打住打住。打戏先暂停一下。”张芷晴连连摇头,“这一段你肯定是编的吧,一群黑哥哥怎么可能躲在地下室里斗蛐蛐玩?他们有病啊?”
“少见多怪了不是。人家这才叫真正的融入当地文化中,许多自称是‘老京阳’的老少爷们还都会养秋虫玩。还有一部分玩家不是为了
听秋虫的叫声,花大价钱买蛐蛐就为了一个目的:赌虫。”
“还花大价钱?”张芷晴不屑一顾的说,“就是虫子罢了,能多贵?”
“你可别抬杠,个头大的野生蛐蛐能卖到几十万。”黄粱说,“这东西养殖的斗不了,没有野性,只能去山东抓野生的蛐蛐,当地的农民靠抓蛐蛐都致了富。”
“几十万?”张芷晴不由得瞪圆眼睛,“海莉姐,黄粱说的能是真的吗?”
“我也有所耳闻。”海莉平静的说,“京阳市有很多有钱人会花几万几十万买一只蛐蛐,几个人组一个局,在某高级酒店的豪华套房里开赌,输赢有时能达到几百万上千万。”
“这这可是违法行为啊!”
“谁都知道是犯法的,但是你架不住有人就敢玩火啊。”黄粱语气无奈的说,“这种大多是几个人组成一个排。外的小圈子,隐秘性和稳定性极高,想要抓住他们的把柄可不容易。”
张芷晴表情茫然的说:“行吧黄粱,感觉你又给我打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这几位黑哥哥的赌注没有那么夸张,我记得桌上的红票子不厚,输赢在几百上千吧。不过他们对于我的突然出现表现得非常愤怒。”黄粱回忆道,“作为一名遵纪守法的热心市民,我当然不能对他们的聚众赌博行为视而不见。”
“你和人大打出手了?”
“比划了几下,不严重。”黄粱轻描淡写的说,他放在膝盖上的左手下意识的挡在了右手手背上。
在黄粱右手的手背上有一条淡淡的泛白疤痕,长度大概在三厘米左右,和他身上的其他伤疤相比显得不值一提,而这条小伤疤就是他破坏了那几位黑哥哥斗蛐蛐的兴致后,留下的一个小小的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