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杨莉没好气的说,“让我挂闲鱼上出了,亏了大几百块。”
“这样啊”
“你失落个毛线啊!”张芷晴压低声音吐槽道,“赶紧反驳她啊!”
“我还能反驳啥啊”黄粱无奈的说,“如果王双福真捅过张
璐阳一刀,说实话,我也并不感到多么惊讶。王双福那人能干出来。”
“看来你还知道点是非对错。”华莹莹说,“两位请离开吧,我要和这位证人商量一下出庭的事情,请回避。”
“好吧杨姐,我就不打扰了。”黄粱起身说道,“华检察官,很高兴再见到你,下次见。”
黄粱和张芷晴狼狈的走出了温暖的房间,回到了阴冷的楼道内。
“愣着干嘛呢?赶紧回家啊。”张芷晴拍了下站在原地发呆的黄粱。
“来都来了,我们还是多走访几家吧。”黄粱抬头看向楼上。
“有啥可走访的啊?凶手明摆着就是王双福啊。”张芷晴没好气的说,“你别告诉我你还相信他是无辜的。”
“就算人不是他杀的,他也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黄粱说,“不过老话说得好,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芷晴,不差这几节楼梯。”
“真的是服了你了。”张芷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气鼓鼓的踏上台阶上楼上走去。
黄粱和张芷晴一路走到顶楼六楼,然后一层一层的敲门,逐步走向楼下。听到敲门声来应门的大多都是老人和半大的孩子,家里的支柱都出门上班了,只有老人和放假的学生们舒舒服服的猫冬。
面对黄粱提出的种种问题,这些人的回答大体上可以概括为三种:知道、不知道和不清楚。
您知道发现在楼下的那件凶杀案吗?
知道。
您目击到凶杀案发生时的场景了吗?
没有。
您知道什么隐情吗?
不知道。
您清楚案件的内情吗?
不清楚。
大体上就是这种重复的对话。黄粱不厌其烦的与这些人进行着。有些人会好心的让黄粱和张芷晴进屋坐下聊,但是有些人则不会,他们从打开的门缝中窥视
着站在门前的陌生男女,眼神中的戒备和警惕溢于言表。
虽然同住在一栋居民楼内,格局也是大致相同的,但是每一扇防盗门后都是完全不同的世界。有的人家布置得温馨舒适,有的人家破败不堪,有的人家住着一家三口,有的人家只有独居的老者。虽然每个家、每个人都不尽相同,但是至少在一点他们是可以找到共同点的。
没有人在案发当晚的后半夜仍没有入睡。
那晚他们中的一些人的确听到了惨叫,听到了嘈杂的动静,也因为警车和急救车的先后赶到而被吵醒,甚至有人专门下楼去看热闹。但遗憾的是,没有人目睹到案发经过。真正目击到王双福的人也只有杨莉一人,所以她才会站在证人席上作证。
对于居住在这栋居民楼的一单元的人们而言,这起命案与他们的关系不到,毕竟人没有死在楼内,只是碰巧两名小偷在楼前的空地上起了争执,一方把令一方弄死了,仅此而已。经过了半年多的时间,他们对这件事的好奇心早就所剩无几了。之所以和开门和黄粱聊上几句,只是闲的无聊而已。
不知道是楼内的住户不多,还是说大家都上班去了,黄粱从顶楼走到一楼,只敲开了三分之一的住户的门,剩余的房屋都没人应声。但黄粱最终决定离开的时候,早已经等的不耐烦的张芷晴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了这栋楼,冲向停在不远处的那辆甲壳虫。
在返回事务所的路上,张芷晴不停的说着责难王双福的话,黄粱心不在焉的听着,脑中想的是那栋普通的居民楼。那一扇扇紧闭的窗户后面,是否真的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谁知道呢,反正会被判死刑的又不是我的亲弟弟。黄粱心安理得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