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特征。”
“凶手的行为模式被打破了”黄粱呢喃道。
“也不能这么说。”陈局长说,“如果不是李林平自己站出来说明刘畅不是死在自己之手,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想到杀害刘畅的凶手不是‘月牙杀人狂’,而是另有其人。”
“可是只有刘畅被戳瞎了双眼”
“杀人犯都是一群无法预估的疯子,尤其是李林平这样的连环杀人狂。他们的行为不存在逻辑性可言,那可是残忍的夺走陌生人的生命啊。的确,大部分的连环杀人犯都会存在你口中的‘行为模式’,但谁知道他们何时会打破自己定下的规矩?”陈局长长叹一声,“我不是在推卸责任,当年没有发现刘畅之死的特殊性,的确是我的失职。但我不得不说,即便重新来过,在当年那种情况下,我还是会认为刘畅是死于‘月牙杀人狂’之手。”
“这不是您的错误。”黄粱说,“唯一需要为此负责的人,是杀害刘畅并误导专案组、意图把杀人罪责嫁祸到‘月牙杀人狂’上的真正凶手。”
“是啊”
“陈局长,能够掌握被害人都被割去双耳这一信息的人,当年您一定全部调查过吧。”
“调查过数遍。发现尸体的人,出警的基层民警,能找到的围观尸体的人,只要是能够想到的可疑人选——有些杀人犯就是喜欢返回案发现场观察警方的动向——当年都被细致的调查过。你可能回想不起当年这一连串案件引发的轰动,只要有几个月的时间,一入夜大家上别说年轻女性了,男性也没多少人。”
“果然是这样”
“一无所获。事实证明我们当初的判断是正确的,凶手挑选杀人目标只遵循了他自己的规律,他
与被害人完全没有交集,甚至可能一句话没说过。这样的疯子最难逮住了。”陈局长叹了口气,“如果放在现在,李林平肯定不会在作案多起后悄无声息的躲起来。时代的局限性啊。”
“简直不敢想象刑侦技术落后的当年是如何破案的。”
“和现在也没什么本质区别,走访调查,开会讨论。”陈局长说,“我目前手头上的资料就这么多,更加详细的案件资料我也不可能拿给你看。你知道局里的规定。”
黄粱默默的点点头。
“不过如果是曾参与过案件调查的退休警员想和你聊些什么,我就管不着了。”陈局长扯下一张便条,在上面刷刷刷写下几行字,把便条推到了黄粱的面前,“我记得这人喜好喝酒,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黄粱激动的把便条塞进口袋,站起身向陈局长欠了欠身,“晚辈感谢您的无私帮助。”
陈局长挥了挥手,头转向窗户,不再看黄粱。“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离开局长办公室后,黄粱在下楼的途中把纸条拿了出来,上面写着一个人名和一个手机号。此人的名字就带着时代的烙印:徐建军。
把联系方式和名字存进手机后,黄粱把字条撕了个粉粉碎,把纸屑丢进了垃圾箱里。今天时间已经晚了,和徐建军见面的事情可能得推到明天。
而且他今天晚上已经与人有约了。
王玉霞女士邀请黄粱去她家中聊聊已故的女儿刘畅,黄粱也想从王玉霞的口中得知到更多有关被害人的信息。
“走之前还是和辛姐说一声吧。”黄粱想了想,迈步向辛雨的办公室走去。这一趟的收获远超他的预期,当然,需要面对的困难和荆棘同样也远超黄粱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