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吴紫讲述的事情让我有些应接不暇,那是陈年往事太过沉重了”
“是啊,被发现的遇害者的尸体就多大十五具。”海莉表情严肃的说道,“这种事情放在其他
人的身上,或许早就被彻底压垮了。”
黄粱默默的点了下头,停顿了一下,说道:“我可能会向辛姐寻求帮忙吧。”
“嗯,和我预计的一样。”海莉说,“不过她能帮你的有限,已经过去了十五年,吴紫可能是唯一的亲历者,其他的人掌握的情况太过有限了。”
“是啊”
返回事务所后,黄粱给辛雨发去了信息。过了没几分钟,他收到了回复。辛雨只发了两个字母:ok。
耐心的等待了一会儿,几乎是在张芷晴推门走进客厅的同一时间,黄粱的手机响起了提示声。屏幕上显示辛雨发来了一个压缩包。
“女人的味道。”张芷晴站在沙发前,无视蹦蹦跳跳的豆眼,不停的耸动着鼻梁,“今天有委托人来访?”
“你把豆眼的工作都抢光了。”黄粱瞥了她一眼,把注意力放在了下载完成的压缩包上,如他预计的一样,这个压缩包中的资料寥寥无几,没必要拿出笔记本了。
“不是香水的味道。”张芷晴说,“应该是沐浴露。”
“可能吧。”黄粱敷衍道。
“谈下来了吗?”
“什么?”
“你谈下这件委托了吗?”
黄粱莫能两可的说:“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是什么鬼?”张芷晴没好气的坐在黄粱的身旁,好奇的张望着吸引他注意的手机屏幕,“嗯?917特大连环绑架杀人案?京阳市又出大事了吗?我咋一点信儿都不知道呢”
“你以为你是谁啊?”黄粱好笑的说道,“什么事儿都得经过您的耳目?”
“那当然。”
“这是一桩发生在十五年前的案件。”黄粱说。
“十五年前?”张芷晴咋舌道,“听着就不好弄啊十五年的悬案诶,不可能
调查出结果的。”
“结果十五年前就有了。”
“啊?有结果的案子你还操心个什么劲儿啊?为了作参考?”
黄粱阅读着手机屏幕上干巴巴的文字,目不转睛的问道:“芷晴,你相信人死而复生吗?”
“死而复生?”张芷晴重复了一遍,伸手摸了摸黄粱的额头,“不热啊,不像是感冒发烧的症状啊。”
“我没说胡话。”
“嗯肯定不相信啊。”张芷晴迟疑着说道,“咋地?你还真看破红尘,打算出家去研究那些悬得乎的事情了?”
“不是。”黄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也不相信人会死而复生。但我今天接待的这位委托人——”
“女委托人。”
“——似乎对此坚信不疑。”黄粱转头不耐烦的瞥了张芷晴一眼,“委托人就是委托人,与性别无关。”
“切,说的好听。”张芷晴撇着嘴说道,“我一开始也是你的委托人,到最后还不是变成了这样。”
“变成了怎样?”
张芷晴脸颊涨红的瞪着黄粱:“就、就同居了呗!”
“准确的说是同住,和同居两码意思。”黄粱一目十行的看着辛雨发来的案件卷宗,内容乏味空洞,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情况,“果然没什么帮助啊”
“黄粱,关于这件委托,我们究竟要做什么呢?”张芷晴好奇的问道,“搅扰死人的安眠,还是打破生者的宁静?”
“这两者我们都必须去做。”黄粱终于看到了自己需要的信息:几个名字,几个可能早已停机的电话号码,几个肯定不复存在的地址。他反复看了这串信息几遍,把它们深深的镌刻在脑海中,随即屏幕截图,发到了张芷晴的手机上。“你的任务,查清楚这几个人的近况。查清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