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园对于住的地方倒是没什么讲究。”程凯说,“这几乎和我们刚进入现场的时候相比没什么两样。”
黄粱默默的点了下头。他看向沙发面前空荡荡的瓷砖。
“你似乎知道不少内幕啊。”程凯说,“没错,那就是尸体倒下的地方。至于那块沾满了血迹的地毯应该是摆在证物库房的那个架子上了吧。”
“这间屋子内只检
测除了李园园和徐海清两人的指纹毛发,是吗?”
“当然还有别人的。”程凯回答道,“而且都是男性。不过这些男人都已经被我们一一找到并排除了嫌疑。”
黄粱点点头。“李园园的男女关系——”
“不算特别复杂。男性朋友不多不少,发生过关系的人也不多不少。当然,以我的眼光来看算多的。”
“那些男人都——”
“排除了嫌疑。”
“好吧。”黄粱挫败的说道。
“你应该进卧室看看,顾问。”程凯走到了卧室的门口,冲黄粱招了招手。
这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卧室,只不过摆设都有些夸张。夸张的实木大衣柜,夸张的双人床,夸张的梳妆台。虽然梳妆台上面除了一个孤伶伶的闹钟外空无一物,但是黄粱能够想象出来这桌子之前有多么状况。
“我建议你打开一下衣柜的大门。鉴定科的同事不止一次的向我抱怨过,被害人的包和衣服多到吓人。”
站在顶到天花板的大衣柜前,黄粱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双手轻轻的握住门把手,伴随着嘎吱一声,柜门后的世界向黄粱敞开。
“这的确是太多了。”注视着摆满了整整一个大衣柜的衣服和包——大部分都是耳熟能详的奢侈品品牌——黄粱不禁流下了贫穷的眼泪。“这全都是假的吧?”
“有真有假。”程凯说,“假的比真的多那么一些。”
“估值大概多少?”
“百十来万吧。”
“这么多?”黄粱握在门把手上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了,“花上百万买衣服和包?李园园还真是舍得给自己花钱啊”
“方正钱也不是她辛苦赚来的,她花起来当然不心疼。”
“这不对啊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多的多。”黄粱嘀
咕道,“李园园难不成是个富二代?”
程凯摇摇头:“她?你可想多了,小老弟。她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她父母走的时候可啥都没给她留下的。”
“可是徐海清根本不可能让她勒索出几十万上百万啊。”
“这一问题我们内部也讨论了好久。”程凯眉头皱成了‘八’字形,“从我们实际调查到的情况和徐海清自己交代的信息,她前前后后给了李园园不到十万块钱——”
“十万块?”
“你嫌少啊?”
“比我预计的要多”
“有些药物的价格可不便宜。”程凯说,“徐海清说,一开始她只是偷一些库存多的药物。但是由于事情被李园园撞上了,所以为了堵住她的嘴,徐海清不得已只能更加频繁的去偷那些卖价更高的药物。事实上按照这个势头进行下去,她的盗窃行径很快就会被医院察觉到。”
“原来如此”
“李园园之前应该也干过同样的事情,因为她被抓住过,但是宏光医院却没有因此而开除她。”
“还有过这样的事情?”
“对,徐海清就说她是得到了这件事的提醒,才去铤而走险盗窃药品的。至于李园园为什么会撞破她的事情,很简单,她对着里面的猫腻门清。”
“这家医院还真是卧虎藏龙啊。”黄粱苦笑着摇摇头,“怪不得没什么生意。”
“出了这种事情就更完了。杀人护士?我是患者我也不来宏光医院啊。”程凯随口说道,“不过跟咱也没关系,只是苦了投资这间医院的冤大头了。”
黄粱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警方去找过宏光医院的主要出资人吗?”程凯的回答却让他有些吃惊。
程凯说:“找过,倒是没找到,毕竟那人失踪一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