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张芷晴骂骂咧咧的跑进了正殿里。
在院子一角一间摇摇欲坠的仓房中,黄粱找到了一柄锈迹斑斑的斧头,张芷晴也在房子里搜到了半拉损坏的锅盖,两个人利用手中简陋的工具,在芭蕉树下挥汗如雨的忙活了起来。
一
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挖掘到第三个小时,张芷晴强忍住把黄粱推进土坑的冲动,把手中的破锅盖狠狠的丢了出去。
“老娘不干了!”她欲哭无泪的注视着自己手上起的水泡。
“难道是想错了?”黄粱把斧头放在一旁,双手撑在膝盖上不住的喘着粗气,经过这番折腾,他算是切身体会到鼹鼠的生活是多么艰难。
“肯定就是你想错了!”张芷晴愤愤不平的埋怨道,“这棵倒了血霉的芭蕉树都快让咱们给整个从土里刨出来了!别说是珠宝字画了,就是塑料瓶子也没看见半个!”
黄粱自己也不禁泛起嘀咕来,他嘟囔道:“不应该啊”
“屁!都怪你——”
“喂?!我说你们两个干嘛呢?!”
黄粱和张芷晴下意识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名五十多岁、身穿保安制服的男人正站在院落的门口对他们俩怒目而视。
在这一关键时刻,就看出黄粱和张芷晴两人的默契了。他们撒腿就向道馆的后门跑去。这一刻,兔子都是他们孙子。两人跑得这叫一个快啊。
这一幕把保安大爷看傻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黄粱和张芷晴早已经跑出后门,跑进了山林中。他只能一瘸一拐的跟上去,嘴里大声咒骂着。
黄粱和张芷晴一路快马加鞭的跑下山,两人不敢停顿,直到出了植物园后,这才有功夫嘲笑彼此的狼狈。
等两人开车回到事务所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这一天就在鸡飞狗跳中落幕。
折腾了一天,张芷晴洗了个澡,晚饭都没吃就回卧室睡觉了。黄粱的心却安稳不下来。他原以为会在芭蕉树下发现二十七年前遗失的那批赃物,但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不禁没找到东西,他
和张芷晴还被植物园的保安逮了个破坏环境的正行儿!也真是够胡闹的。
七上八下,真的不是指旗山芭蕉下吗?
这场小意外还闹出了后续。第二天一早,在吃早点的时候,张芷晴直接一口粥喷了坐在对面的黄粱一脸。
在黄粱爆发之前,张芷晴把手机怼在了他的面前。
“看。”她说。
“什么啊?”
张芷晴坏笑着说道:“咱们可是成名人了哦。”
黄粱瞪了她一眼,这才看向手机屏幕。他发现这是一篇连图片都没有公告,是青山植物园发出的声明,简而言之就是向公众求助,寻找两名蓄意破坏植物园环境的男女。
“这说的该不会就是咱们吧。”
“你以为呢?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张芷晴拿回手机,美滋滋的说道,“这就是被通缉的感觉吗?好刺激诶!”
“什么乱七八糟的”黄粱翻了个白眼,“不至于吧,昨天咱们不就是在那棵芭蕉树下挖了几个土坑吗”
“管他呢,反正有没有画像,没人会想到是我们干的。”张芷晴压低声音问道,“黄粱,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出去躲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你也太入戏了吧,你这个戏精本精。”黄粱喝了一大口南瓜粥,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要是担心的话,近期就别去那座植物园露面了。”
“咋地,听你的意思,你还打算接着去作死?”
“没错,不过得等晚上的。”黄粱微微一笑,“月黑风高夜。”
张芷晴双眼放光:“你又要去搞破坏?”
“什么啊,我是去守株待兔。”
“谁是猪?谁是兔?”
“你是猪。”
“你才是猪!讨厌,带我一个!”
“你不害怕被抓啊。”
“切,届时跑得过你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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