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
正是因为自己的家人也无法理解自己,异样的眼光让她完全无法承受,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做出如此极端的选择,抛家舍业、孤身一人来到完全陌生的城市,过着囚徒般的自闭生活。
看完这些报道后,黄粱对陈兰芬内心的痛苦与挣扎有了更深入的感受。
“这个女孩跳楼之后有什么后续发展吗?”黄粱对坐在自己身旁的张芷晴问道。
在他思索这一事件的时候,张芷晴全程默默的陪伴着他,没有出声,只是轻轻的依偎在他身边,给予他最坚实的支撑与依靠。对于这一点黄粱心存感激。
“这场悲剧仅仅是一个开始,在女孩自杀之后没多久,她母亲就因为深受严重的抑郁症等精神问题的困扰,也选择自我了断。她在家中烧炭自尽了。”
听到这里,黄粱不禁眉头紧锁,他对这个家庭的悲惨遭遇感到万分痛心。强忍下心中如海浪般翻腾的情绪,他声音沙哑的问道:“你是说这个女孩的母亲也死去了,是吗?”
“对,而且他父亲也在两年前出车祸死亡了。似乎是由于酒后驾车。这个男人在女儿妻子相继离世后一直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终日沉浸在酒精中。有篇报道说的很透彻:这个家庭在那个女孩跳下楼顶的那一刻,就已经支离破碎,注定悲惨的结局。”张芷晴语气沉重的说道。
黄粱困惑不解的仰趟在沙发上,注视着头上的水晶吊灯呢喃道:“既然如此,那个戴墨镜的女人究竟是谁呢。如果那个女人是因为仇恨而图谋对陈兰芬女士下手的话,那事件的起因十有八。九就是这起女学生跳楼自杀事件。但是这件事件的相关者都已经离开人世了。
“如果女孩的母亲没有烧炭自尽的
话,或许她会在时隔多年后对陈兰芬女士展开报复,但她早已离开人世,而女孩的父亲也在两年前离世究竟还会有谁对这件事情抱有如此执念,时间过去了这么多年,仍要对陈兰芬女士赶尽杀绝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们一家三口已经全部离世了。应该不可能化作鬼魂来对陈兰芬女士实施报复吧。”
“别说这些鬼啊神啊的。”黄粱看向她,“如果我们已经开始来探究是否是鬼神作怪的话,那我们可真是太可悲了。会不会是那三口之家的亲属们?”
“应该不会吧”张芷晴迟疑的说道,“你会因为亲属的悲惨遭遇而选择报复杀人吗?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发生的概率太小了。”
“的确,从逻辑上说,的确不会有人因为亲属遭遇的事情而去杀人报复。不过人这种动物通常在做出决定的时候是根据情感的左右这样吧,芷晴,你能替我去陈兰芬女士离开了那座城市做一番调查吗?”
“我去吗?”
黄粱略一思考,摇了摇头:“还是我去比较合适,你留在这里陪着王小姐,我亲自去那座城市调查上一番。就这样。你帮我定一下车票,争取今天晚上就出发。”
“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给你订火车票。”
返回事务所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黄粱拎着行李箱打车去到了京阳市火车站。不知为何最近他与火车经常打交道,似乎已经好几年没有像这段时间这样频繁的来到火车站。
在自动取票机取得了车票后,黄粱在并没有多少人的候车室中等待了半个小时,检票、上车,动身前往陈兰芬女士生活了几十年的那座城市。踏上一段说走就走的未知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