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秦义明,有一件事让我有些在意。”王建仁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案发当晚他打给秦晓峰的那部手机消失不见了。”
“消失不见了?”
“嗯,据他自己所说是弄丢了。”王建仁说,“虽说平时丢个手机也正常,但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秦义明说是自己弄丢的?”
“嗯,那位老爷子自己说的。”
“嗯”
“那一家人都有些不对劲儿。”张芷晴说,“果然豪门深似海啊。”
“咋地,丫头,你还有一颗嫁入豪门的心?”
张芷晴翻了个白眼。“别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扔,明明是臭大叔一脸色眯眯的表情,盯着那个艳俗的女人看个不停。”
“没有的事儿!”
“就是!”
在张芷晴和王建仁的拌嘴中,吉普车跟着车流,向着解忧事务所的方向缓缓驶去。
之后一连几天,王建仁都杳无音讯。给他打去电话也说不了两句话,王建仁就把电话挂了。就在黄粱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的时候,王建仁自己跑上门来。
“被耍了。”
这是王建仁走进事务所后说的开场白。
“正常,天蓬元帅的人设里就有这么一条:愚蠢被人耍。”张芷晴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几天没洗澡了,臭大叔,身上的烟味也太大了吧。”她捏着鼻子走到窗户旁,推开窗户通风。
王建仁瘫倒在沙发上。“甭提了,这几天忙得连轴转,我连家都没回。”
“你这身衣服”张芷晴瞪大了眼睛,“这几天没换过?”
王建仁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真是够了”
“被谁耍了?”黄粱问。
“凶手呗。”王建仁嘟囔道,“那个王八蛋找了个背黑锅的,这几天让我们好顿忙,差点把
那小子丢进监狱。”
“别颠三倒四的,从头说。”
“呃听你这语气,就像我领导似得。”王建仁嘀咕道,他清了清嗓子,讲述起这几天的遭遇。
事情的起因是在案发现场附近找到的几个烟头。由于案发现场位于一片烂尾楼中,平时几乎没什么人会来这个地方,所以这几个烟头立刻引起了警方的重视,很有可能是凶手在刺出埋伏、等待被害人出现的时候留下的。
鉴定科的工作人员提取了烟头中残留的唾液,从中提取到了疑似凶手的dna信息。不过在与警方数据库中存储的dna信息进行比对后,并没有配对结果。
也就是说,抽烟的人此前应该没有过犯罪记录。
警方只能逐一对被害人的熟人进行信息采集,看是否能找到匹配的结果。
这一工作进展的并不顺利。伴随着时间的流逝,采集范围在逐步扩大。对旺达集团总部的所有办公人员都进行了dna信息采集。
但仍是一无所获,找不到匹配的人。
在这条线索上的进度陷入停滞的时候,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刑警的话,打开了局面:从公司离职的人中,是否有匹配的可能?
“————陈果夫这个人就是这样进入我们的视野中的。”王建仁说,“从烟头中提取到的dna信息与他匹配,他就是警方苦苦寻找的人。”
张芷晴问:“但是他不是凶手?”
“不是。”王建仁摇摇头,“虽然从各个方面看,他都符合杀人凶手的条件。首先是杀人动机。陈果夫大概在三个月前被旺达集团开除了,而下达这一人事变动的正是被害人秦晓峰。”
“强行辞退?”
“应该是。据陈果夫本人说,他是突然之间接到开除通知的,没有
任何征兆。”
“总得有原因吧?”张芷晴问。
“旺达集团给出的理由是‘员工能力和技能不能达到用工要求,无法胜任岗位’,这种莫能两可的理由,放到谁的头上也不会服气。”王建仁说,“陈果夫本人也承认,他感到非常憋屈。由于是被开除出原公司的,他找工作非常不顺利,只能一直闲赋在家。连女朋友也分手了。”
“听着是挺倒霉的。”张芷晴说,“也难怪你们怀疑他会采取报复行动。”
“一度已经把他当成犯罪嫌疑人了。”王建仁说,“而且陈果夫也不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无辜,他似乎有挪用公款的行为。”
“挪用公款?数额巨大吗?”
“据说是不少。”王建仁说,“不过很奇怪的是,这件事最终被压下来了,唯一受到惩罚的也只有陈果夫一个人,而且只是被开除。”
黄粱说沉吟道“有点意思”
王建仁说:“而且陈果夫无法提供案发当晚的不在场证明。他说自己一整天都窝在家里,门都没出过。但是由于没有证据作为支撑,所以他的话可信度不高。”
黄粱问:“最终是如何解开误会的?”
“你别着急啊,我这就要说。”王建仁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陈果夫运气很好,如果不是楼上的夫妇大半夜打仗的话,他可没这么容易洗清怀疑。案发当晚,大概在11点多的时候,陈果夫楼上的夫妻打起来了,闹得挺凶的,据说110都出动了。在审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