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几个弯,终于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了向家。“叩叩叩”,卢凌风抬手敲了敲门。
很快里面传来了动静,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是你们?”向珩明显有些震惊,向家的门并没有完全打开,他只露了半个身子,探出头来问道。
苏无名朝向珩行了个礼:“这天阴沉沉的,指定这两日有雪要落下。我们听说您家有卖油纸伞,所以过来看看。”
向珩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那是一种小心翼翼的探寻,如同在迷雾中寻找出路。嘴唇轻轻开合:“为什么来我这买?”
裴喜君看出他有些紧张,上前安抚他的情绪:“你别紧张,我们就是听说了向家的事,想出点力。”
“而且,我们听说你母亲病重,这位是费英俊,”李盈将手搭在费鸡师的身上,“师从药王孙思邈,可以给您的母亲诊断诊断。”
听到这,向珩的眼睛瞬间亮了,他看向那个看起来邋遢的人,心中涌起一股希望:“您真的可以救我的母亲吗?”
费鸡师咧着嘴巴,眯缝着眼睛,点点头:“只要她还活着,医疗只是时间问题。”
向珩一下将门完全打开,走到费鸡师的面前,焦急道:“您快请进!”
屋内的情况尽入眼底,陈设十分简单,大堂就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还有几个房间,想来是厨房和他们住的地方。
向珩引他们推开了右边的门,一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桐油味。
“娘,你怎么又起来了。”向珩看到向夫人又坐在板凳上,捣鼓那些东西,“娘,我给你找了大夫,这次一定可以治好的。”
向夫人看了看这些人,笑着摇了摇头:“都这么多年了,别再花冤枉钱了。”
向珩垂下头,神情很是落寞。
费鸡师上前,拍了拍胸脯:“向夫人,我师从药王,你可以相信我。”
“药王?”向夫人看向费鸡师,眼中冒起了希望的火焰,“您当真是药王的徒弟?”
“正是。”费鸡师和向珩搀扶着向夫人上了床榻,随后将手搭上了她的脉。
苏无名和卢凌风对视一眼,然后默契地走出向夫人的房间。裴喜君和褚樱桃见帮不上什么忙,也走了出去。
这外面没什么东西,很空旷,并没发现什么异常。除了那几扇紧闭的房门。但是他们也不好直接搜查,只好以肉眼之见展开思索。
“你们是谁?”咯吱一声,一扇门被打开了。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踏过门槛,转身关上了房门,机灵地走到众人面前。
李盈蹲下来与小女孩平视:“我们是你兄长的朋友,来给你娘亲治病。”
“我叫向晚,你们真的可以治好我娘亲的病吗?”向晚睁着大大的眼睛,眼中似乎有不信任。
“当然啊。”李盈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女孩,粉嫩的脸蛋如同刚刚绽放的桃花,洋溢着自然天成的红晕。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清澈见底的湖泊,黑眼珠明亮而灵动,仿佛藏着无尽的好奇与幻想。睫毛又长又翘,像两把精致的小扇子,随着眼睛的眨动轻轻扇动。
她的鼻子小巧而挺直,微微上翘的鼻尖透着几分俏皮。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肩头,柔顺而光滑,偶尔有几缕发丝随风飘动,更增添了几分灵动的美。
她有颗很漂亮的痣,在眼角下方,大小只有绿豆的一半。不得不说,这是一颗幸运的痣,既长对了脸,又长对了位置,否则,本应平平无奇的一颗痣,怎会变得如此惹眼?
“你这是刚睡醒吗?”李盈笑眯眯地看着她。
向晚点点头:“今天生病了,哥哥就请假照顾我了。”
“生病了?”苏无名语气十分柔和,“现在好点了吗,要不要让大夫看看?”
向晚焦急摆手:“不用了,已经好多了,就不用麻烦了。”
向晚看了看站在房间四处的一行人,走到桌子旁,拿了几个碗,倒上了水。
“谢谢!”众人道谢。
卢凌风随意坐了下来:“那你哥哥就一下午都在家里,有出去过吗?”
向晚的表情突然变得不自然起来,双眉微微皱起,目光中闪过一丝尴尬与不安。但她反应极快,立刻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
紧接着,她轻轻咳嗽一声,抬起头时,脸上已满是平和与淡定,那短暂的不自然被她完美地掩饰在看似寻常的神态之下。
“没有啊,哥哥一直待在家里的。”
苏无名皱了皱眉,向晚一定有事情瞒着他们。
褚樱桃悄悄透过向晚房门,查看里面的情形,向晚的床上乱糟糟的,看起来确实像刚起来的样子。
里面桌子上还有几个小摆件,挺精致的。
“太感谢你了,您要是真能治好我娘,我就算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情。”
屋内传来了声音。
苏无名赶紧进去查看,向晚个子小,一下子就挤了进去,看到向珩跪在地上,费鸡师赶紧将其拉起。
向晚跑到向珩边上,拉着向珩的衣袖,向珩摸了摸她的头,眼睛似乎有些红。
“哥哥,怎么了?”向晚似乎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