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音猛地撇向祁雁知,含恨道:“是夫人毁了女儿的脸.....”
“夫人,你都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就不能放我父亲一条生路吗?”
院中几人也着实被贺音现在的状态吓到了。
身子羸弱,好似让寒风一吹就能倒。
那面纱下若隐若现的疤痕,此刻还血淋淋的,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躺着。
若不是那嘴唇还能蠕动还有发出的声音,众人都以为抬上来的是个死尸。
贺音委屈吧啦的落泪,嗓音嘶哑:“夫人,阿音什么都不要了。”
“都让给你,你放过我一家好吗?”
话落,她又瞟向那紧皱眉头的封湛。
那决然的双眸有片刻的动情,复又含泪喊道:“阿湛....”
“夫人下手向来没有轻重,你定是知晓的。”
“那十七刀若下去,我父亲还有命吗?”
贺音哽咽了一声:“我父亲只不过是想为苦命的我讨一个公道,不小心误伤了人。”
“有何错.....”
“阿湛若是还顾念我们之间那仅存的残破的感情,便饶我父亲一次,好吗?”
院中担子上的女子盖着厚厚的真丝褥被,声音凄凉,全身只露出那伤痕累累的五指,伸向封湛。
那含水的双眸似乎在诉说着无数的凄苦。
这便是,被封湛从祁雁知手中夺下的贺音。
第一件事,便是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
躺着出现。
封湛寒了脸,盯了她几秒后,又看向林总管:“林姨。”
“谁让你把她带过来的?!”
林总管当即跪地:“老奴该死!”
贺音哽咽道:“不关..林总管的事...”
她坚定的看着封湛:“是我...”
“是我自己不想眼睁睁的看着父亲为我出头而死....”
“阿湛若是要砍我父亲十七刀,不如尽数砍在我的身上吧!”
贺音决然的落泪,语气极为低落。
“反正得不到你再看我一眼,我宁愿去死!”